唐曼怎么也想不出来,原因到底是在哪儿,看来只有等竹子醒了,如果能醒过来的话。
    牢蕊天黑后,打来了电话问竹子的情况。
    “还那样。”唐曼说。
    “不用着急,人找到了,我们正往回赶。”牢蕊说。
    唐曼是着急,可是没有用。
    晚上九点多,牢蕊他们才回来。
    带着一个老头六十多岁,很瘦,但是人很精神,一身的药味儿。
    老头是阴医,满医,图克坦吉。
    图克坦吉扒开竹子的眼睛皮看了一下,又把包着伤口的沙布拆开了,看了一眼,又包上。
    “嗯,是有骨刀,女人骨头做的,阴逼阳,现在阳气只有三分之一了,天亮人就死了。”图克坦吉说。
    唐曼心发慌,出去就把药吃了。
    牢蕊和图克坦吉在外面说了半天,牢蕊进来了。
    “小曼,出院,把人拉到清水河子村。”
    牢蕊出去了。
    董礼找护工抬人,唐曼办了手续,是转院的手续,如果图克坦吉不行,得马上送省院。
    唐曼确实是有些担心。
    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到了清水河子村,村山脚下,单独的一个大院子,几排房子。
    进去,牢蕊和图克坦吉在聊天。
    “弄点酒菜吧,吃完了再说。”图克坦吉说。
    唐曼阴着脸。
    “你不用阴着脸,没到时候,也是弄不了的,我在等时间。”图克坦吉看出来了。
    董礼去村里的饭店弄吃的,弄酒。
    图克坦吉就出来了,看着竹子。
    “把人弄到那边,那个房间。”
    图克坦吉过去,把门打开,一口棺材。
    唐曼就来气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唐曼说。
    “我不会让他死的,把人放到棺材里,记得,得给棺材钱,不多,一万,是上好的木头打出来的。”图克坦吉进屋了。
    酒菜弄回来,图克坦吉说:“把那丫头叫进来吧,别守在那儿,没用。”
    董礼把唐曼叫进来,一起吃饭。
    牢蕊问:“图师傅,你这多少年没有出山了?”
    “十年了,就卖棺材了。”图克坦吉说。
    “那也挺不容易的。”牢蕊说。
    “挺好的,少数民族多,一年也能弄出去五七八口棺口,一口一万,不讲价,不送货,够了。”图克坦吉说。
    “你怎么不行医了呢?”牢蕊问。
    “唉,自己老婆都救不了,还行什么医呀!今天要不是你来求我,我也不会做的。”图克坦吉说。
    “谢谢您。”
    图克坦吉摆了一下手说:“干一个。”
    唐曼没动,董礼也没有动。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么没有礼貌,怎么算,图师傅也是长辈。”牢蕊说。
    两个人把酒干了,牢蕊也干了。
    聊天,唐曼知道,这个阴医,也是满医,就是看阴病的,而且听说是很厉害。
    妻子得的是阴病,他束手无策,妻子死后,就不再看病了。
    这个图克坦吉,到也是直接,不绕。
    一万块钱的棺材钱,唐曼放到了图克坦吉的面前。
    “不够,这只是棺材的钱,还有药钱,还有看病的钱,再加两万。”图克坦吉说。
    唐曼看牢蕊。
    “董礼,去我车里拿,在后背箱里。”牢蕊把钥匙给了董礼。
    拿钱回来,放在那儿。
    “唉,我要钱也是没用的,我给我妻子修一下墓。”图克坦吉说。
    图克坦吉当了一辈子的阴医,最后又卖了十年的棺材,这里的每个房间里都是棺材,而且他还给自己准备了一口棺材。
    喝酒,聊到天黑,唐曼是着急,可是人家不急,她也没办法。
    晚上九点多了,图克坦吉说:“去看看人醒没有,如果没醒,我给你们找人,抬到山上埋了。”
    这话把唐曼当时就吓懵了,牢蕊也愣住了。
    唐曼马上出去,奔那棺材房,错开的棺盖,推掉,那竹子坐在里面,把唐曼吓得尖叫一声。
    竹子说:“扶我出去。”声音很小。
    唐曼反应了半天,牢蕊也进来了,把竹子扶出去,董礼也帮着,把竹子弄进了屋子里,放到炕上。
    “给吃点流食,先慢慢的养着,我找四个人,你们得给出钱,把棺材得埋了。”图克坦吉说。
    唐曼给拿了五千块钱。
    来了四个人,把棺材抬出去,图克坦吉跟着去的。
    半夜12点多才回来。
    唐曼坐在院子里抽烟,她一直看着竹子,担心竹子会有事儿。
    “丫头,不睡觉,干什么呢?”图克坦吉进院吓了一跳。
    “我看着竹子,怕有事儿。”唐曼说。
    “没事了,睡吧,明天送到医院,伤口别感染了。”图克坦吉进屋就睡了。
    唐曼看竹子没事了,也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竹子也醒了,给吃了点东西,就去医院。
    牢蕊说:“都回家睡觉,一会儿请个护工。”
    唐曼确实是有点挺不住了。
    唐曼和董礼回家。
    董礼回家后,小声说:“师父,昨天后半夜,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的动静,一个房间里,我从个窗户往里看,我看到那老头从棺材里出来,拿了什么东西,又进了棺材里。”
    唐曼想了一下说:“睡觉。”
    中午唐曼爬起来,去了医院。
    竹子状态很好,医生说,再住上三两天就能出院,回家养着。
    唐曼问,看清楚扎他的人没有?
    竹子说:“我回头看了,戴着黑色的面罩。”
    “什么样的?”唐曼问。
    “鬼市。”竹子说。
    唐曼一愣,也明白了。
    这问题是出在了鬼市了。
    “小曼,你不能去鬼市,千万别去,鬼市变市,已经变得非常可怕了。”竹子说。
    “我不去。”唐曼说。
    就这件事,恐怕也是因唐曼而起的,鬼市现在的副团才长耶泰,戴着红面罩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竹子回家养伤,唐曼每天过去一次,晚上给做饭,陪着吃过后,回家。
    唐曼一直想进鬼市,她害怕再看到耶泰,那个戴着红面罩的男人。
    那个纸又来了,快递到了火葬场。
    让唐曼晚上十点去半扇门村。
    唐曼决定去,她真害怕竹子再有什么事情。
    晚上,十点,唐曼站在了半扇门村的街了,油灯都亮着,空空的街,让唐曼紧张,害怕。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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