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封故意在江隐面前摆出阔公子的样子:“虽说你是寿王妃,但寿王短命已经死了,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也怪不容易的,不如跟了我,我会让你做贵妾的,如何?”
    江隐黑雾横生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的翁封心花怒放,心想:我就知道没有女人能抵抗的住我的诱惑。
    “来。”江隐素玉的手指勾了勾,翁封兴奋的想:看来这是要献上香吻一枚了啊。
    翁封乐咪咪的凑了过去。
    江隐纤臂圈住他的脖子,微微低头,又轻声笑了笑。
    须臾,便听到翁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的脑袋竟然被错位了,歪在了一边:“啊,呜哇,娘亲,我的脑袋……”
    孙小巧腾然从座位上蹦起来,箭步冲了过去,心疼的抱着翁封,横眉竖目瞪向江隐:“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小贱人,真是愈发过分了。”
    小贱人?
    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骂过她了。
    江隐氤红的眸冲出一股子邪,错步上前,咔嚓两下,将孙小巧的下巴卸了下来。
    孙小巧口水横流,痛的哇哇大叫。
    翁其林猛地拍桌子:“目中无人!江兄,你我两家这是要决裂么?”
    江承厚颤颤的捂着被鞭子打过的地方:“孽女,道歉,快给他们道歉!”
    翁其林傲慢了起来,挺着肥胸:“现在已经不是道歉能解决的问题了,我会去找徐太妃,让她这个婆母好生收拾收拾你。”
    江隐走到门口回眸,又邪又冷:“随便。”
    这时,大门口冲进来一伙人,定睛一看,竟是赵公子的爹娘。
    他们见到江隐,如看到大罗神仙般扑通跪了下来:“寿王妃,江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赵鸣吧。”
    赵鸣便是在寺庙之中不屑干活儿的那位公子哥儿。
    江隐早就猜到会有这一日。
    关乎寺庙之事,翁封心里直突突,冲上去问:“赵鸣怎的了?”
    赵鸣的母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赵鸣他着魔了啊,这不清醒的时候叫我们赶紧来找江二小姐救救他。”
    翁家人一愣,心里犯起了嘀咕:莫非是真的?
    “假的!”江霜从堂厅屏风后走出来,昂着脖子,指着江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日我也在寺庙,就因为我和赵鸣赵公子没有听从江隐的命令干活儿,她就吓唬我们说是会遭到报应什么的,但是为什么只有赵公子出事我还安然无恙呢?我想啊,一定是因为江隐这狐媚子勾引了赵公子,让赵公子配合她演戏。”
    江承厚觉得江霜说的有道理,呵斥江隐:“你能不能给我安分点!”
    赵家父母听到这番话连忙摆手:“我儿子是我从小养大的,我还能不了解他?他真的不是装的啊。”
    翁封歪着脖子,眼底闪过阴鹜:“不如我们跟过去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就把江隐送到官府去,告她搬弄是非。”
    “行。”
    离开之前,江承厚让府医把翁封的脑袋、孙小巧的下巴回正了。
    赵家。
    赵鸣房间,两个丫鬟哭哭啼啼的冲了出来,捂着脸,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老爷,夫人,我们摁不住少爷啊,他还用剪刀划上了我们的脸。”
    “我的鸣儿啊。”房门被推开,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
    赵鸣身穿中衣,脸色惨白,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对着镜子疯狂剪自己的头发,还念念叨叨的:“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惩罚自己,我要做和尚。”
    “鸣儿啊。”赵母扑上去。
    尖锐的剪刀危险的顺着赵母的眼睛擦过去。
    江隐冷邪的眸扫过去,一脚将赵鸣连带着剪刀踹了出去,随即旋腕在他额上贴了一道定魂符。
    赵公子果然安静了下来,他散乱的眸逐渐回神,看向江隐,激动的跪下来,后悔的痛哭流涕:“江小姐,我,我知错了,救救我吧,我不想这样被操纵下去了,我的头发都要被我剪光了啊。”
    江隐循着看去,赵鸣一头乌发长短不一,有一处还漏出了头皮。
    “当真悔改?”江隐声音透着股空灵。
    “当真,当真,无论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原谅我。”赵鸣痛苦的捂住脸。
    江隐玉手一挥,对面梨花圆桌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扫而下,她拿出一张黄符纸,挥挥洒洒以灵气注入,一气呵成画了一道承诺符。
    江隐折成三角形让赵鸣塞进荷包袋里,淡漠道:“承诺符汲取了你方才的悔改和承诺,你带着这符咒前往轻灵寺后山和尚们的墓碑前为其守灵三日,三日后,承诺符会化成灰烬,此难可解。”
    赵公子本来害怕守灵,但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的痛苦折磨咬咬牙:“成!”
    “三日后,我来领取报酬。”江隐霁月清风般走了出去。
    江翁两家离开后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彼此。
    翁封喃喃:“莫不是真的?”
    孙小巧不屑的撇撇嘴:“肯定是假的,也就你们相信。”
    江霜借此狠狠的踩江隐:“一定是赵鸣和江隐一起做的戏,在江隐画什么符的时候,赵公子就按照她的指示配合了。”
    “我觉得也是。”
    “啧,这江隐之前性子便古怪,怎的寿王死了之后脾气更古怪了呢。”
    “死了夫君,成了寡妇受刺激了呗。”
    三日后。
    赵鸣身上的承诺化作了灰烬,随身的剪发诅咒也消失不见了。
    但是,江霜那边却出事了。
    深夜,江霜从床榻上爬下来,散乱着头发疯疯癫癫的,四处翻找着剪刀,她从抽屉里拿出剪刀痴痴的笑着:“剪掉,全部剪掉。”
    咔嚓咔嚓,黑发散落下来。
    守夜的丫鬟见此吓人的大声尖叫,把江承厚夫妇折腾了起来,他们二人见此想到了赵鸣的诡异行为,连连后退:“咱们女儿怎么也这样了?快,把大小姐绑起来,把剪刀夺下来。”
    徐美琳瑟瑟发抖的抓着江承厚的手臂:“莫非女儿也中邪了?被江隐说准了?”
    “去,把江隐找来。”江承厚对管家道。
    江霜的头脑还没有太混乱,一听要找江隐立刻炸了:“我不,我不要让她看到我这幅样子,她就是故弄玄虚,爹,大兴京城不是有很多大师么,你去找他们。”
    最终,江承厚寻到了玄学九大家族中的赵家前来做法。
    因为江霜那夜并没有跟着那些千金公子们抠佛像上的金片,只是没有干活儿罢了,所以赵家玄学之人只用一张小小的符咒便搞定了。
    江承厚双手奉上酬银,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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