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不知姑母何意。”谢青岚很淡定的和太后打太极,她能怎么看?不就是站着、坐着和躺着看吗?反正刘寻这货选秀,不过就是把许多姑娘拉进宫来一一祸害而已。

    太后低低的笑起来:“青岚啊,你说,若是哀家死了,阿渊会不会被皇帝杀了呢?”

    谢青岚不说话了。傅渊一向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虽说皇帝绝对承认他的能力,但刘寻又是个多疑的,现在士族已经给扶了起来,若是太后真的嗝屁了,只怕皇帝转头就找了个破理由把傅渊给咔擦了。

    虽然他不一定做得到,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一旦发生了,只剩措手不及的份。

    “哀家入宫这样多年,也算是给傅家保住了一分荣华富贵。”太后低声道,“哀家昨儿辗转反侧了一夜,心中就想着一件事,若是哀家闭了眼,傅家又该怎么办?阿渊虽是位极人臣,但那性子……只要大燕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说不准转头就辞官归田,我傅家的荣华富贵,却不能断的。”她看着谢青岚,见她半晌不说话,笑道,“你自幼就是世家贵女,当然不懂那种想要成为人上人的心态。”

    “青岚愚钝。”谢青岚服了软,“敢问姑母之意是……”

    “我傅家的女儿,没有一个容色差的。”太后道,“睿儿刚死,哀家也不愿如此的,但皇帝的子嗣为重。你看,阿雅和阿静,谁适合在这宫中?”

    她话音一落,就听门前传来一声“卡啦”,转头见是傅雅端着托盘,手一抖,茶盏已经合在了托盘上:“姑姑……”

    “你听到也不是不可以。”太后很淡定,招手让她来身边,又使了福彩去端茶,“傅家的荣华富贵,绝对不能断在这里。阿静颜色比你好,只是哀家却更属意你。”见傅雅满脸惊诧,又徐徐说,“你性子沉静些,在宫中就算是不受重视也不会怎么样,但阿静不行,她一项好高骛远,又是个争强好胜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双眼睛又显得无比的威严,“皇上与我说,他很是喜欢你家表姐?”

    “此事青岚不知。”谢青岚哪里敢说是,毕竟想到刘寻和陆贞训在一起,那心中就膈应得想吐——真尼玛赤果果的鲜花插在牛粪上!

    太后也没有生疑,嗯了一声,就慢慢阖上眼:“你那表姐是个厉害的,生得花容月貌不说,又是个沉静的。若是和阿雅遇上了,阿雅你未必能够占到便宜。”

    “姑姑——”傅雅急急唤道,满脸涨红,“阿雅、阿雅不愿意进宫……”

    “说什么傻话!你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你爹娘!”太后睁眼怒目而视,“你如今虽是记在长房名下,但万万别忘了你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娘做的那些腌臜事,你嫂子不愿跟你计较罢了。撇开这些不谈,你难道也补位涵哥儿想想?只有傅家变成真正的权贵之家,咱们家才能在京中扬眉吐气,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说是靠着女人上位的。”

    这话和当日傅静说的话何其相似,但说来说去,傅家到底还是靠着女人上位的,靠着太后,还要靠着傅雅。傅雅咬着下唇,丰润的下唇都被咬得通红,抖抖索索的看着太后:“姑姑……”

    “这宫中龙潭虎穴不假,但只要你生下皇嗣来,哀家保你此生圣宠不衰。”太后低声说道,“阿雅,傅家除了你大哥哥在外与人周旋,若是没有人在皇上身边吹风,你大哥哥只怕迟早被除掉,谁都救不了。”

    傅雅哆嗦得更厉害了,看了谢青岚一眼,那眼中净是悲哀。谢青岚沉默不语,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任何话,宫中是龙潭虎穴不假,但能说太后错了吗?为了家族兴旺,当然想要保住荣华富贵,不管为了什么,太后都发话了,傅家的女儿,总要有一人入宫的,要么傅静要么傅雅。而太后的选择更是对的,傅静为人尖刻,不满都写在了脸上,若真是入宫,只怕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更不说现在武贤妃黑化得可以,一旦惹恼了,只怕这宫中就热闹极了。

    谢青岚也是满心恼火,看着太后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之后,太后又合上了眼,低声道:“哀家乏了,青岚出去吧,阿雅去送送就是了。”

    两人都是很小声的应了下来,一直退出门,傅雅才低声道:“嫂子,往日姑母也是这样逼你入宫的吗?”

    谢青岚不禁哑然,想到当日太后逼迫自己的样子,一时心中也是酸楚:“阿雅,这事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

    “阿雅明白。”傅雅低声道,“只是我委实不想进宫,这宫中有什么好,我在这宫里呆了那样久,半点好处没发现,却是对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理解得愈发深刻了。”

    “你明白就好。”谢青岚握了握她的手,“太后的顾虑虽是对的,但你……你若是真的不想进宫,就差人给我递封信,我和你大哥哥一起想法子。”

    “不必了。”傅雅苦笑道,“我原本打得主意就是依附姑母,为了依附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活得更好就好。往后就算能够嫁人,也不过是嫁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还不如嫁一个自己认识的,若是阿雅命好,还能挣个太妃或是太后的名头来当当。”

    谢青岚喉中堵得慌,想要说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迎上傅雅挤出来的笑容,更是难过了:“我晓得,这样对你们都不公平。”

    “我只希望,莫要对上嫂嫂的表姐。”她说完了,又笑道,“嫂嫂且去吧,不必担心我了。”

    *

    从太后的寝殿之中出来,却迎面撞上了越王。杜宇这货,谢青岚还真是避之不及。先撇开这人瘟神的属性不说,光是这人每次见面就必调戏自己的举动来说,更是让人烦的厉害。

    或许看出谢青岚满脸的嫌弃,越王站在三步开外,抱着双臂笑道:“哟,本王哪里把我们家青岚开罪得这样惨了?见了本王就这副样子。”

    “殿下,我不是你们家的。”谢青岚纠正他,“况殿下身为亲王,还是不要日日在宫中逗留才是,仔细有什么闲话传出来。”

    “闲话啊?”越王笑眯眯的,“本王的闲话传不出来,有些人的闲话却要出来咯。”他一边笑,一边眯起眼,眼中肃杀萌动,“本王一向奉行的是,谁让我不痛快了一时,我就让他不痛快一辈子。”

    谢青岚头皮一炸,捂着肚子退了一步。此举落在越王眼中,惹得他哈哈大笑:“说的当然不是你啦,本王对那些跟本王抢东西的人,一向是深恶痛绝的,不将他扒皮抽筋了,实在对不起本王的一番苦楚。”

    得咧,谁敢跟你抢东西啊?

    谢青岚尴尬的笑着,问道:“皇上呢?”

    “皇上?”越王笑道,“你想知道吗?”又神神秘秘的笑起来,“方才被唐德海叫走了,还不让人听。可惜本王耳聪目明,皇兄急着去见一位姑娘了。也是,毕竟本王的皇兄花花肠子不断,让人伤心了。”

    哪位姑娘?!谢青岚“啧”了一声,明知道是皇帝,皇帝能有几个不花心的,现在来“伤心”?!谢青岚正在心中想当然的觉得,但转念就明白了,看着越王,试探着问道:“可是洛阳侯家刚丧夫那位?”

    “然也。”越王笑得无辜,好像真是个正人君子一样。

    ☆、第217章

    不过谢青岚可没有那样好的闲心去管皇帝和玛丽苏的破事,转头就回去了。而第二日傅渊上朝回来,就说皇帝手臂受伤了。

    龙体有损可是大事,但刘寻根本没让人声张,到底是谁伤的,那可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眼看着选秀近在眼前,世家们一迈应付着新兴的士族给自己找不痛快,一迈给皇帝塞美人,顺带着再给陆家找点事做,不过现在世家们自顾不暇,朝堂上跟这群新官吵得不可开交。

    别看这群人个个长得跟愣头青一样,那嘴上功夫可是了得,将不少人气得捶胸顿足,恨不能一头磕死在大殿上明志。

    额……此情此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想到陆贞训要进宫去伺候刘寻,谢青岚真是浑身都不痛快,真后悔不拿把剪刀把这货给阉了才好。眼看世家们个个和士族吵得不可开交,那势头简直有舌战群儒的意思,还没等到这群人真的吵够,有一个大霹雳来了。

    “你说什么?!越王在朝堂上撒泼?”谢青岚看着傅渊,惊得手中银箸都掉了下来,又故作淡定的将其拾了起来,对上傅渊温和从容的笑意,“他闹什么?”

    “越王在朝堂上赖着不走了,将双方吵得最厉害的都给揍了一顿,这才止住了两边。算来刘寻这人,和稀泥的功力委实厉害,知道世家和士族谁也容不得谁,任他们在朝堂上打唾沫仗,自己坐享其成就是了。”傅渊轻轻一笑,又给谢青岚盛了一碗养胎的药膳,“刘平说,这么多年,他也是玩够了,想娶老婆了,还请刘寻高抬贵手,挪个秀女给他。”

    “哦,那一定很多世家想要巴结他了。”谢青岚淡定的抿了一口汤,“好歹也是亲王,再怎么也是皇帝的弟弟。”

    傅渊“嗤”的笑出了声:“可惜我瞧着他们的脸色,只怕回去就要宣称自家女儿病了呢。”

    “啊?”这都傻缺了吧!

    “刘平声名狼藉不说,还将世家们开罪了个遍,哪个会将女儿嫁给他?不得被磋磨死?”傅渊微笑,“不过他自己倒是开口了,要自己选人出来,不然不会干的。你说这样立牌坊的事,刘寻如何能不答应?”

    这倒是,刘寻好面子得很,现在刘平能够风光的娶亲,不是给了刘寻一个好几回宣告一下他对这弟弟有多好。

    *

    最近京中风气有点怪,先不说世家和士族的唇枪舌战,就是越王刘平想要成家了这件事,就让京中静了下来。

    刘平谁啊,传说中的混世魔王!人那是看不顺眼逮着就揍,上至位极人臣的世家,下至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那可真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这种人,招来做女婿不是给自己闺女找不痛快吗?万一他给自家闺女来个几拳,一条命不都得交代了?

    好久都没什么音讯传来,世家们愈发坐不住了,正要向皇帝禀告说小女身有不适,然后又一大霹雳在京城上空响彻——越王殿下点名说了,要陆家二姑娘当自家侧妃呢。

    原本该松一口气的世家们这下更是憋了一口气了——越王就不是个好鸟,选个陆家的坏鸟就算了,但是这选了侧妃,正妃呢?!就算他肯从士族女子中选,越王太妃能答应?!

    而皇帝更是苦着一张脸,这货的花花肠子早就暴露无遗了,但是当着世家和士族的面答应了刘平自己选妃的,结果现在可算是好了。自己早就垂涎的陆家二丫头要被这货给拐跑了,皇帝一张脸真是苦得不能再苦了。

    而越王一脸大无畏的吊儿郎当状站在御案前:“皇兄可是答应过臣弟的,所谓一言九鼎,皇兄的金口玉言,难道有收回去的道理?若是如此,臣弟也不怕被人说无赖,今日就不走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垫着厚厚绒毯的地上一坐,就差来个满地打滚了,“皇兄答应过臣弟的,不能言而无信,所谓食言而肥,皇兄这不是让天下耻笑吗?况且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反正陆家的腌臜事一串一串的,若是以后仗着自家闺女是皇妃而闹出什么事来,不还是皇兄的不是吗?还是臣弟大而无畏的站出来,帮皇兄挡去这不必要的非议吧。”

    刘寻:(ー`′ー)你能再不要脸点不!

    傅渊原本是和皇帝议事,见越王这撒泼的样子,心中默默含笑,但面上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越王殿下,陆家二姑娘是皇上心之所悦,殿下何必强人所难?况此次秀女那样多,殿下也不必……”

    “傅渊,本王和皇兄说话,有你说话的余地了?”越王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老婆现在有孕在身,陆家二姑娘算是你妻姐,又没有出嫁,偶尔去你府上,你难道没有趁机多瞄上两眼?上回才把你老婆气得小产,你这次别又来一回。”见刘寻转向自己,又猛地往地上一趟,直接打起了滚:“皇兄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去找母后评评理!母后现在还病着呢,你手上又受伤了,可不得多追究追究吗!”

    刘寻怒道:“我大燕堂堂亲王,你如此成何体统!还不给朕起来!”小臂上的伤隐隐作痛,还是没了脾气。这伤可是那日和赵蕴莲起了争执被她划伤的,要是给太后知道,不说老人家一口气吊不上来,反正赵蕴莲一口气吊不上来是绝对的了。

    “阿渊,你说该如何?”刘寻现在急切需要找个台阶下,很自然的就找到了一向是神助攻的表弟。

    傅渊听他叫自己“阿渊”而不是“丞相”,傅渊当然知道这货想什么呢,但根本没打算理他,淡然道:“越王殿下不让臣开口,况此事是皇上兄弟间的私事,臣实在无权置喙。”

    “就是!皇兄,咱们刘家的事,怎么着也不该傅渊一个外人说话。”刘平现在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站在皇帝跟前那委屈的样子让人都不好说什么。

    刘寻再怎么死脑筋都知道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就范,静默了片刻,忽然眯着眼睛笑起来:“阿平,你现在可是在要挟朕了?”

    “臣弟哪里敢要挟皇兄?”越王嬉笑自若,“是皇兄自己答应臣弟的,那样多眼睛都看着呢,总不能说是臣弟逼迫皇兄的吧?”他双手一摊,“况且皇兄早就想要整治世家,臣弟这一回给皇兄的密宗不就满足了皇兄的心愿,皇兄就做个顺水人情,将陆家那丫头送给我吧。”

    “哦?”刘寻冷笑道,“那样多的人,你一个不选,偏偏选朕心悦的女子?果真不是存了一口气跟朕一较长短?”

    越王那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皇兄这话可就不对了,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臣弟哪知道皇兄喜欢谁啊,又不是皇兄肚里的蛔虫。”他笑着,眼底的肃杀和冷冽从眼中迸射而出,“况且,皇兄现在不是得了一个美人吗?为了那美人,连手上的伤都不顾了。”

    刘寻登时怒了,起身就摔折子要打他,被后者轻巧的避开:“皇兄别生气啊,好歹丞相还在这里呢。叫他看了笑话也不好。再说皇兄是当着朝臣答应臣弟的,若是外面非议我大燕的皇帝言而无信,那可成什么样了?”

    刘寻脸色沉沉,半晌没有说话,只看着刘平,忽然冷笑起来:“合着你是早就在这里等着朕了是不是?看不出来,阿平颇有些手段。”

    “那有什么手段。”刘平“嘿嘿”笑着,那从沙场带出来的肃杀几乎笼罩了全身,“不过有些小聪明,不然怎么能够那样小就领兵打退北戎啊?”

    刘寻一双拳头握得生紧,半晌后,又微笑道:“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若是因此离间了我兄弟二人情分,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此就多谢皇兄了。”刘平看着皇帝道,“那么就请皇兄下旨吧,也好叫臣弟安心不是?”

    皇帝嘴角微微抽搐,看着刘平,那脸色阴沉得都要吃人了:“你——”还没说下去,越王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开始撒泼,身边的唐德海低声道:“皇上,失信于天下,只怕于皇上基业有损。”

    *

    拿了皇帝的圣旨走,刘平真是走路都一跳一跳的透着嘚瑟,而他一走,皇帝就砸了被子:“反了反了!这混账东西现在敢要挟朕了!”

    傅渊老淡定了,就跟没听到一样,向皇帝行了一个礼,也下去了。唐德海才真是头皮都麻了,赶紧下去奉了一杯茶来:“皇上请用,这是洛阳侯进贡的上品名茶,凝神静气,还请皇上压压火气。”

    而刘寻真是牛饮完一杯茶,这才算是压下去火气。

    ☆、第218章

    而当陆澄和冯氏看着这位亲王拽着圣旨来的时候,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越王殿下的风评,那可是比傅渊还差啊!真让自家妹子嫁给他了,这下半辈子还有盼头不?

    咳,丞相大人虽然风评不好,但那是世家传出来的,人家在士族之中评价还是很高的,但越王殿下……反正两拨人都挺不喜欢他的,但作为当年的铁血将军,还是有很多人想要巴结的。

    不过,在浪荡外表下,刘平到底是怎样的人,还真不知道。

    而在陆家去晃悠了一圈,没见到自己未来的侧妃,回了驿馆,反倒是见到了前来兴师问罪的谢青岚。

    谢青岚的不好程度基本和陆澄两口子是划等号的,陆贞训现在是非常的认命,认命到了绝对不去争任何东西,只想安安静静的入宫当皇妃,从而保住陆家未来的生活。

    但是这位爷大喇喇的就蹦了出来,反正把皇帝的花花肠子给搅和得变黑了。好吧这其实根本不重要,但陆贞训万一被刘寻那坨牛粪迁怒怎么办啊!并且……越王这人,谢青岚还真有些信不过。

    “哟,这不是我们家青岚?”越王一见谢青岚就吊儿郎当的凑近乎了,像模像样的给她斟了一杯茶,“今日竟然敢一人来找本王了?不叫你家那口子陪你了?”

    “我无意和殿下打诨。”谢青岚单刀直入,“方才傅渊回来,说是殿下在皇上面前撒泼非要纳我二姐姐为侧妃?”

    “咳,是娶。”越王眯着眼睛笑,目光微微落在谢青岚隆起的小腹上,唬得她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护着小腹:“你要做什么?”

    越王双手一摊,一副天然无公害的样子:“本王能做什么?总不能叫人用石磨把你肚里的小崽子碾出来吧。”见谢青岚脸色一青,笑得张狂,“行了,本王又不是不知道你来意如何,本王不是折腾女人的人,你大可以放心。”

    “殿下何时对二姐姐有意的?”谢青岚根本就不相信这货,想到万一陆贞训被这货欺负……拉倒吧,这货的属性那可是嚣张纨绔,一言不合抡拳头就上,陆贞训性子沉静,虽是不会和他吵,但冷暴力也是很难受的好咩!“我总要问清楚了,免得二姐姐难受。”

    “哟,难受又能怎样?你还能替她嫁?”越王眯着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谢青岚,“该你管的事,你管也无所谓,但不该你管的事,还是不要过问的好。本王不仅不会给她委屈受,还会好好怜惜她。”

    谢青岚翻了大大的白眼:“越王殿下,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呢?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你都不相信了,还来问本王?”越王笑道,“莫非你对本王英姿念念不忘,这才来和本王多见几次面。”他还向谢青岚抛了个媚眼,“你以后可以多来见见本王,本王不会告诉你那煞星夫君的。”

    谢青岚脑中轰的炸开,起身满脸羞愤:“红口白牙的胡说什么!”

    “嘿,可不是本王求你来的。”刘平笑着,眯起的眼睛慢慢睁开,“谢青岚,本王虽对你诸多优渥,但要做什么不必征得你的同意。别说现在是求取陆贞训,就算是将她扒皮抽筋了,你又能怎样?你若是不服,只管进宫去找刘寻闹就是了。”他打了个呵欠,瞄着谢青岚,“你信不信,就算本王现在让人落了你肚子里的小崽子,刘寻都得给本王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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