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一人对付五个功夫高强训练有素的暗卫。
    魏湛在那条路上被打晕,醒来时,已经被铁链绑住双手,吃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
    现在他手脚无力,但下面却如同着了火一般,难捱的热气在身体里冲撞,逼得他双眼赤红,欲|望翻滚。
    谢韵拿着一杯清水走到床帏边,蹲在魏湛面前,将水杯送至离他唇边一寸远的地方,轻声问道:“殿下,渴不渴?”
    “滚...”魏湛吃了药之后,没有力气高声呼喊,只能哑着嗓子艰难出声。
    “喝点吧,润润嗓子,不然一会嗓子就哑了,臣听说,这药将人逼到极致时,会让人丧失理智,沦为只用下身动作的野兽...”
    谢韵也不管面前的人愿不愿意,捏着坚毅的下巴,拿着水就往魏湛嘴里灌。
    由于魏湛的不配合,就算谢韵已经很用力的掐着他的下巴,但还是有一半的水都没有喝进去,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淌,经过喉结,最后消失在领口。
    魏湛何时受过此种侮辱,他当即猛得挣扎起来,手脚就算失了力气也将床榻扯的来回晃动,拼命的抗拒谢韵在他脸上轻抚的手指。
    他的眼里,是能将谢韵抽筋扒皮的戾气,“谢韵,你最好不要活过今夜,不然...”
    谢韵浅浅眯着眼,微微挺起身子,掐着魏湛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仰视自己,“不然什么?”
    第9章 、沉沦
    魏湛神情阴鸷,一字一句地说:“孤必将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好一个抽筋扒皮挫骨扬灰,殿下说到做到,臣留着这条命等着你。”谢韵捏着魏湛下巴的手一点点收紧,轻笑,“但现在,殿下还是不要想那些血腥的事了......”
    “春宵苦短,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谢韵挑眉,精致的面庞在微弱的灯火下显得更加绝色,桃花眼中泛着引人沉沦的神采。
    纤细的指尖从俊美的脸庞上轻轻划过,带起阵阵酥痒,然后顺着喉结往下,手指停在领口处打转。
    她长这幅勾引人的模样,若不是从小在东宫的庇护下长大,恐怕早已沦为那些喜好男色的权贵手中的玩物了。
    魏湛承认,谢韵确实有引诱世人沦陷的容颜和风姿,但他不喜欢男子。
    “停手!谢韵,你身为男子...此情此景,就算你不恶心,孤也恶心。”
    “那有什么办法呢。”谢韵单手扯开男人腰上的带待,状若无奈的看着他,“眼下,殿下您可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就是再不愿意...”
    湛蓝色亲王外裳敞开,由于腰带被抽走,所以衣衫尽数松散,随着轻柔的话语说出,男人的胸膛也渐渐显露出来,为着隐秘的夜里增添了一份无边的春光。
    “殿下再不愿,也没什么办法。”谢韵眨眨眼,真心的劝诫着说:“殿下忍忍吧,一夜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魏湛的下颚绷紧,显然是在用力的咬着牙,他闭上眼,不愿看眼前这幅屈辱的画面。
    被同性别的男人这样对待,对一位出身皇室,从小受到正统教导、身份尊贵的皇子来说,这是莫大的屈辱。
    “殿下怎么不说话了?”谢韵含着笑,手指继续向下探去,“臣一个人说话有什么意思,您好歹也吭两声啊。”
    大周虽是国风开放,但对断袖之风到底是没有那么大的接受度,那些个好男风的权贵们也不会将这种摆在明面上,都是私下里来做的。
    魏湛身边没有过女人,但他也绝对不喜欢男人,谢韵说的话,做的事,相当于将魏湛的羞耻心和原则底线架在火上烤。
    魏湛双手紧握成拳,眼皮颤动,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鸷了,但还是没睁开眼,也没回应谢韵的话。
    可这药性极烈,并非心智坚韧就可以抵抗的,身体上的反应也不随主人的想法去做。
    谢韵感受到灼热,便猛地攥在手里,不算柔和地把玩着,她看着魏湛额头上的汗珠,沉下声音威胁道:“殿下若是再不睁开眼,臣可就不保证要对它做什么了。”
    “谢韵!你该死!”魏湛压低声音嘶吼,在极致的刺激下,再也控制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热浪。
    看着魏湛眸中渐渐迷失的理智,谢韵露出了得手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加快。
    她其实没有想到佳贵妃送来的药会那么狠,这是虎狼之药,吃了之后不交合就会死人的那种,许是佳贵妃担忧魏湛心智坚定,不会轻易上套,所以才找了这种药过来。
    在忍耐到极致又无法真正行房的时候,这药会让人丧失理智,将人彻底变成野兽,不再有任何的抵抗行为,只能顺着身体的本能去动作。
    但这药让谢韵满意的一点是,在彻底沉沦之后,服药的人不会记得失智之后的事情,他只有身体上的感觉,但没有但是的记忆。
    所以谢韵在等,等魏湛彻底忍不住的那一刻,等他被药效完全的控制之后...
    那样,他不会清楚的记得在床榻上发生了什么,不会知道她是女子。
    床榻边,男人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粗重,明明在外人眼里是那样冷酷禁欲的一个人,原来也会在这种事情上露出这样的神态。
    谢韵清晰的看见魏湛眼中的清明一点点消散,直至他被无边浪潮彻底淹没。
    “魏湛,这次,算我对不住你...”但她别无选择。
    谢韵站起身,没有任何犹豫地解开腰上的腰封,不过两三下,一件件的衣衫和裹胸掉落,层层堆叠在脚下。
    白皙柔软的手臂攀在男人的肩头,谢韵一点点朝他靠近。
    魏湛被铁链锁住的双手剧烈晃动起来,身体的本能想让他将面前这具娇软的身躯融进身体里,但双手被制住,他拼尽全力也将她拥入怀中。
    谢韵的手指上勾着一把钥匙,她看了看拴住魏湛双手的铁链,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可以给你解开链子,但你得答应我,一会不准用力。”
    即使眼前的男人已经没了理智,但谢韵还是固执的在他耳边讲条件,说完,她也不管他听没听懂,竟然真的用钥匙解开了他的双手。
    被药效剥夺了大半力气的人,还是有着能将谢韵轻易制服的力量,两道人影交叠着倒在床榻中,热浪蒸腾,空气中都散发着黏腻湿润的热气。
    床上一阵慌乱之后,一声清脆的掌声从里面传出。
    帘缦之后,谢韵甩了甩了手,看着打了魏湛一掌后自己发疼的手心,她面色红润,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几个牙印和红痕,没忍住又对着魏湛的肩膀又打了一下。
    魏湛疼不疼她不清楚,反正她是挺疼的。
    谢韵咬牙切齿,无奈的看着身上的人,恶狠狠地问:“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躺下!别磨蹭了。”
    这药是会死人的,要是再不成事,谢韵真的怕魏湛就这么憋死在这里。
    她也没想到,一位即将弱冠的亲王,竟然连行房都不会!他这么大岁数了,虽说身边没有过侍妾和宫女,但也总应该有教引女官教导过这些事的。
    不对!将魏湛养大的先皇后死的早,他生母也不管他,没有女性长辈帮着安排侍寝宫女,教引女官应该是不敢过早安排这些事的。
    十五岁之前,尚宫局不安排,十五岁之后,到了安排侍寝宫女的年纪,魏湛又被谢韵陷害,在边疆的战场上待了将近三年,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皇帝身边侍疾,就更不会想这些事情了。
    所以,他可能是真的不会?!
    “别动,别动...”魏湛双眼充满了对面前身体的渴望,但他却只会下嘴啃,不会别的了,即使难耐至极,也无法纾解分毫。
    谢韵叹口气,见强逼不管用就只能用怀柔策略,柔声地哄着他,希望他能在失智中顺从些,别真的死了。
    她要活人才有用,死了就没意思了。
    “...算了,你还是躺下吧。”
    在谢韵的诱哄下,已经没有理智的魏湛还真的听话了些,和她换了个位置。
    谢韵经常在风月地和那群股朋狗友喝酒,虽没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猪跑!她按着魏湛的肩膀不让他动,就这样一点点试着来。
    都说很疼,但其实,她就刚开始有些疼,因为由她主导,所以怎么都随她,她后面就感觉到什么痛,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玩。
    看着魏湛那副难耐但拼命忍耐的表情,谢韵有些难以理解他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他是怎么个情况,不喜欢这个事?还是她哪里做的不对?
    谢韵觉得她做的挺好的,也不知道魏湛是哪里不舒服……直到身下的人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力气大的惊人,她才知道魏湛刚刚为什么是那副忍耐的表情。
    自己找的苦果,自己吃下,忍忍吧。佳贵妃这药挺烈,下次还是不要用这个了。
    诶对!她应该是没有下次了。
    谢韵:“......”那还是享受一下吧,也不亏。
    天光破晓,行宫中确实早早就忙碌了起来,无他,只因宸王殿下于昨夜失踪了。
    宸王殿中的宫人见宸王凌晨时分还未归,就去前殿问了一嘴,谁知前殿的宫人竟说宸王早就已经回去了!
    算算时间,竟是已经失踪了整整两个时辰了,行宫的管事记得满头大汗,带着侍卫在假山和园子中找了许久,最后无奈,派人去寻了太子殿下。
    魏泽醒来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但没想到谢韵这么疯,竟然直接对魏湛本人下手。
    虽说谢韵不至于蠢到直接要了魏湛的命,但想要废掉一个人,能用的阴损手段多得很。
    魏泽带着人先去搜了谢韵的屋子,搜查无果之后,便只能在行宫中逐个院子寻找,但云华行宫太大,找人极其困难。
    魏泽先去了宫嫔们的住所搜寻,挨座宫殿,他了解谢韵的性格,算是猜对了一半,但可惜魏湛并不在这里。
    一行人忙到了第一缕晨光升起,也没有半点头绪,毕竟佳贵妃在这里的耳目众多,想掩饰什么痕迹简直不要太容易。找人的动静惊扰了许多官员,昨日夜里的宴会提前散场,所以众人睡得也早,清晨被外面的声音打扰,就都起来瞧。
    得知是宸王殿下失踪,众人均是一惊,都没有了睡意,纷纷出来探问情况。
    正焦头烂额时,一个清扫客院的太监跑过来,说是客院里的一个空屋子被反锁,敲门也没人应答,小太监知道行宫最近来了许多惹不起的权贵,故而他不敢贸然闯入,只能先过来通报。
    小太监找的是行宫的管事太监,但管事太监此时正跟在太子身边汇报行宫所有空置的院落,旁边还有许多闻风而来年轻官员。
    小太监的这番话,就这样被所有人听到了耳朵里,魏泽本想找到了之后将消息捂下来的,但动静闹得太大,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带着所有人一起往小太监说的那个院落走去。
    第10章 、震惊
    众人赶到屋子外面的时候,房门还是紧闭着的,安静的院落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嘈杂。
    魏泽带着众人停在院落里,他看着房门沉默会,没有直接闯入。总有种直觉再告诉他,谢韵和魏湛极有可能就在这里面。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去凑巧了,从报信的小太监出现在大殿开始,就像是已经被策划好的棋局,牵引着所有人往这边走。
    屋中,一层层的帘缦将床榻上画面挡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窥不见分毫春色,但能隐隐约约闻到屋中的靡靡香气。
    谢韵坐在外屋的太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床榻里面还没有醒的那人身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衣衫随意的披在肩上,里面的里衣虽然有些皱,但也能凑合着穿上身。
    外面的院子里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谢韵便意识到是人来了。
    既然来了,那这场好戏也该唱起来了。
    谢韵走到门边,抽出了从里面反锁房门的门栓,然后缓缓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她站在帘缦外面,没有继续往里面走,只是拿起了一只手扶着床边的烛台,手腕轻动,将烛台推向里侧。
    “哗啦...”烛台卷着帘缦倒下,先是砸在了床沿边,然后又顺着床沿滚落在地上,带出了一连串的叮当响动。
    这声音惊得床榻里面的人立马睁开了沉睡的双眼,昨日夜里荒唐又屈辱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上来,激得他头痛欲裂。
    魏湛一只手撑着额头,回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透过一层层的纱帘往外面看去。
    外面的人似有感应般的与他是对视,纵然隔着几层帘缦,两道目光也能精准地对视上。
    谢韵弯起唇角,不正经地张口,“醒了?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她站在床榻外面,虽然隔着几层帘缦,但是魏湛也能清晰得看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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