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老兄也会凭着这则新闻风光一阵子。

    温礼安的不识好歹让梁鳕拉下脸来,无视于她板着的脸以及那位记者的观察眼神,温礼安拉起她的手往着电梯方向。

    一进电梯,还没等梁鳕发脾气倒是温礼安朝着她先发起了脾气来了。

    又是那种恨不得生生吞掉她的表情,拽住她手的力道大得让梁鳕不停吸气:疼……疼……

    “梁鳕!”温礼安一字一句,“什么叫做和你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那道目光下,梁鳕也不敢去喊疼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回答,那句话在那个瞬间就脱口而出了。

    电梯停了下来。

    温礼安手往电梯一压,电梯门再次关上:“说!什么叫做和你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梁鳕也不知道温礼安生的是哪门子气,明明她是为了他好,为了他她都贬低自己,抿着嘴,别开脸去。

    电梯门又开了,温礼安手又往电梯按钮一压:“不把这话说清楚,就别想出电梯。”

    说清楚又有什么难的。

    手也不去挣扎了,背顺势靠在电梯墙上,说:“难道不是吗?温礼安你忘了,我可是坐过牢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梁鳕就后悔了,她就是看不得温礼安三番两次对她发脾气,受气了总是会有情绪的,有情绪就会口不择言了。

    他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

    渐渐的,收起了不甘示弱的表情,手往着他的眉头,企图想去抚平他眉角,想温柔和他说温礼安别难过,我下次不会再说出惹你伤心的话了。

    指尖还没触及就被狠狠拍开。

    电梯门打开,温礼安大步跨出,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名片,一手拿着名片一手拿着手机。

    手机已经拨通了:“是汤普森先生吗?”

    汤普森,刚刚那位记者?

    “汤普森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以前我都干过些什么?我保证只需要……”

    梁鳕一把抢过温礼安的手机,把手机紧紧拽在手里。

    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里,他朝她步步紧逼,她步步倒退,最终,退无可退。

    站停在墙角处,垂下眼睛,低低说着:“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温礼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出那样的话,我从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里,我……”

    “烦透了,真是烦透了。”温礼安冷冷打断她的话。

    片刻,梁鳕意识到温礼安口中说的烦透了也许是说她,这话可以解释为温礼安烦透梁鳕了。

    她哪里烦了,也只不过是口不择言了而已,他就烦透了她。

    单单是那句“温礼安烦透梁鳕了”就让她眼眶充斥着泪液,紧咬着嘴唇,看着温礼安:温礼安,你要是再敢说出一句的话,眼泪就会掉落下来,到时候眼泪没完没了,烦死你。

    温礼安,你敢?!

    温礼安这个混蛋真的敢。

    “是的,烦透了,烦透了你这张脸,烦透你现在这个样子,她又要哭了,可我不知道如何治疗她爱掉眼泪的毛病,不去止住那眼泪的话,这里……”看着她,手缓缓贴在他心上位置,说,“不去止住她的眼泪的话这里就会一直很心焦,很生气,生自己的气生这个世界的气,但就是舍不得生她的气,她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好了,好不容易止住她的眼泪,她又折腾别的了,那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折腾的女人。”

    “那总是很能折腾的女人让我烦透了,她说和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让我心里烦,明知道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了她,她还大言不惭问我要把荣椿放在哪里这也烦,在机场面对着素不相识的男人笑得很妩媚让人烦,明明姿色中等却……”

    眼泪在她朝他扑过去堵住他的嘴时跌落了下来。

    梁鳕一点也不想给温礼安说下去的机会,她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肯定是“明明姿色中等却老是向人讨要绝色美人的待遇也让人烦。”

    吻住了他,把他吻得休想说出一句话来。

    气喘吁吁,瞅着他,“学徒,现在还觉得我烦吗?”

    “梁鳕,”他淡淡说着,“我不是孩子,呐,给你糖果,别闹了,嗯?你总是……”

    再扑上去,手挂在他颈部上,唇重重贴上他的唇,即将窒息时,放开。

    往后退一步,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

    低下头,说:

    “温礼安,我还想和你一起玩。”

    那来自于她发顶上的声线在微微发抖着:“什么叫做想和我一起玩?”

    目光专注于自己的脚和他的脚,她邋里邋遢的,他也勉勉强强的,两人之间距离得很近很近。

    低低说开:“温礼安,我想和你一起玩,洗衣做饭的游戏我们已经玩过了,以后我们玩周末游戏。”

    “周末到了,天气很好,我负责准备食物,你负责找凉快干净的公园场地和到我家接我,又一个周末,我负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负责买电影票和来我家等我,下雨天,我忘记带伞了,不需要我说你就会把伞递到我面前,下雪天时,我们在看球赛,虽然我不懂那些,但我保证你喜欢哪支队伍我就喜欢哪支队伍,你喜欢的球队要是赢了我就亲你一下,要是输了的话,我负责转移你的注意力。”

    说完,低低问着:“温礼安,你觉得呢?”

    头顶上静默成一片。

    还不好吗?还觉得不好吗?

    那——

    “温礼安,如果我们周末游戏玩好了,我也许可以考虑给你生个孩子。”

    山一般的静默还在持续着。

    顿脚,他还不满意吗?刚想发脾气。

    “梁鳕。”

    冷不防地,心抖了一下。

    在熟悉的悸动中她说起了昔日甜蜜的语言,连娇带嗔:“不是让你不要忽然叫我的么?”

    这个混蛋还是老样子,她越说他就越是故意。

    “梁鳕,”钝钝的,涩涩:“一个孩子太寂寞了,就两个吧。”

    歪着头想了想,也对,一个孩子太寂寞了,就两个吧,点头。

    下一秒,她跌落于他怀里。

    许久,许久——

    她问他,温礼安还觉得我让你烦透了吗?

    没有应答。

    手握成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他低头,唇印在她鬓角上。

    --

    车停在机场附近的汽车旅馆,在温礼安动手要给她解安全带时,梁鳕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停车。

    “不是说要给我生孩子吗?”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把拍开温礼安的手:“我是说得我们周末游戏玩好了。”

    “肯定会玩好。”

    “我不要。”

    “噘嘴鱼,我已经几个月没抱你了。”

    “还没抱。”再次拍开温礼安想解开她安全带的手,“刚刚在停车场就抱了。”

    “不是那种抱,是另外一种抱,你那件桃红色胸衣我很满意,现在它应该就在你包里,待会穿上它。”

    “你休想!”梁鳕急了,“温礼安,我之前和你说的周末游戏是指我们重新开始从,从约会开始,哪有人还没约会就生孩子的,应该是那样的,约会、好感、拉手、接吻、然后……然后我们才做那种事。”

    很显然,温礼安的表情透露出一百个不乐意。

    “温礼安,这是你之前自己说的,让我们之间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温礼安还是无动于衷。

    “不的话拉到。”梁鳕转头就想去拿自己的包,“我随随便便去机场找别的男人陪我玩周末游戏去了。”

    手在半空中被拦截。

    “是不是又要说我烦透了,温礼安你敢再说一次试看看!”梁鳕做出我要咬你了的表情。

    接下来,她如愿以偿听到温礼安很是无奈的那句。

    “好吧,听你的,约会、好感、拉手、接吻、然后……然后我们才做那种事。”

    眉开眼笑着。

    下一秒——

    “噘嘴鱼,这样你觉得像话吗?那种事情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而且你干嘛故意把那件桃色胸……”

    “温!礼!安!”

    “好吧,听你的,约会、好感、拉手、接吻、然后……然后我们才做那种事。”

    第115章 初恋爱.终

    明亮的餐厅玻璃印着三张面孔,穿米深咖色衬衫男人是爸爸, 穿浅色印花背心的女人是妈妈, 粉嘟嘟的圆脸女孩自然是小公主了,小公主正在对着生日蛋糕许愿,幸福的一家三口模样倒影在玻璃上。

    玻璃外,站着和寿星公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小女孩有着一头黑直发,隔着玻璃目光落在小公主粉色发箍上, 从发箍再到幸运草手链,从手链再到生日蛋糕上。

    蛋糕一定很好吃, 小女孩心里想着。

    小女孩忽发奇想, 她刚知道巫师的咒语,天使城的孩子们每个阶段都会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咒语, 这次流行地是隐身咒语。

    “这次一定不骗你们”孜孜不倦于传播咒语的是天使城的孩子王, 他信誓旦旦。

    那就勉强再相信他一次吧, 按照提示的那样,闭上眼睛,心怀虔诚,念动咒语,小女孩睁开眼睛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没有在玻璃上见到自己的影子,是不是隐身咒语灵验了?

    小女孩走进餐厅,走到正在许愿的小公主面前,轻扯了她一下辫子,小公主睁开眼睛,茫然望着四周。

    很明显,小公主看不到她,小女孩心里乐坏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比寿星公先吃到蛋糕,光吃到蛋糕有什么好玩的,她要在寿星公之前先吹灭蜡烛。

    小公主许完愿,在爸爸妈妈的示意下娇滴滴做出了吹灭蜡烛的姿势,鼓起腮帮,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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