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历史上这个号称奸雄的曹*,张天却绝不敢掉以轻心,即使现在曹*还没有发展起来,但是曹*可不同于常人,历史上的曹*每每从绝境中顽强的生存下来,韧性惊人,实在是打不死的蟑螂。这正是张天对其又爱又恨的地方。
    未来的曹*到底会在哪里立足呢?张天想不出来。
    说实话,张天与曹*可算得上是好朋友,张天绝对不希望看到曹*悲惨收场,但张天却又无法放弃自己已经开创出来的事业协助曹*。
    现在唯一令张天对曹*抱有的侥幸心理就是不给曹*拥有自己的地盘、蜕变成枭雄的机会,而是希望曹*会成为治世的能臣。但这种希望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一的方法就是迅速地占领历史上曹*曾经拥有的地盘。
    但即便由此,到底能不能阻止曹*的蜕变还是很难说。
    还有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现在看来,刘备已可完全借助刘虞来立足幽州,这绝对是自己的强敌!这个人将会给中国北方的战局带来难以预测的变化。是否现在就应该找机会收拾刘备呢?
    董卓西迁长安,中原就成了诸侯们逐鹿的猎场。
    中原的形势已经变了,历史的经验已经完全没有了可供利用的地方。
    想到这里,张天的心中突地涌出了一个荒谬绝伦的主意,不可遏止的膨胀着。
    转过头来看向郭嘉时,后者也正用烁烁的眼神盯着张天,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两人心有灵犀的互相一点头,转身向不远处的深林走去。
    徐晃等人心知肚明两人有话说,都知情识趣的转身进帐,不去打扰两人。
    张天与郭嘉来至密林边缘处,直截了当道:“奉孝以为讨伐董卓这场大战谁胜谁负?”
    郭嘉本来想要问张天日后如何对待曹*的问题,现在被张天这么一问,心生感触,叹了口气道:“那还用说?根本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眼下的战争就是小打小闹,袁绍是做给天下人看,董卓是为了自己的西迁拖延时间,即便是今后诸侯中有人会去追击董卓,也没有一个人会成功的。只有袁绍辈才会自我陶醉,向天下人宣称董卓是惧怕盟军而焚烧洛阳,西迁长安。”
    张天冷笑道:“袁绍对刘虞的期望不过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哼,现在是谁能除掉董卓谁才是众望所归。”
    郭嘉肃容道:“问题是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消灭的掉董卓。”
    张天接着冷笑道:“所以我在想,为什么我们总是念念不忘要现在消灭掉董卓?”
    郭嘉闻言身体一震道:“主上的意思是‘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张天点头沉声道:“董卓西迁,无人追击,中原乱战不可避免,我益州经过几年的发展,早已经富甲天下,兵精粮足,虽然没有资格消灭董卓,但却可以平定中原的战乱。奉孝也看见了,眼前的这些人真心为国的寥寥无几,各有一套鬼主意,是问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灭掉了董卓又如何?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董卓、第三个董卓。”
    郭嘉迟疑道:“难道主公欲效战国时代齐秦连横之事。”
    张天心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沉声道:“奉孝深得我心!消灭董卓不在一时之长短,我欲举益州之力,并力东向,为国家剿灭地方割据。待四海清平,再消灭董卓不迟。”
    郭嘉被张天的想法吓了一跳,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办法,因为眼下的各路诸侯各有各的打算,与其陷身其中,倒不如拔出脚来态度鲜明地消灭掉所有对大汉居心叵测的地方势力才好。
    说实话,除了没有放火烧毁洛阳外,这些人跟董卓相比还真是没有半点区别。
    势力小的依附势力大的,势力大的痴心妄想要控制朝政,如此而已。
    只是郭嘉却不知道,自己的主公的野心其实比眼前的这些人都要大,只不过张天的所作所为令郭嘉心悦诚服罢了。根本就想不到张天的图谋。
    不过郭嘉被张天一提醒马上就醒悟过来,开始为张天盘算起这么做的具体方法和得失。
    “主上要与董卓连横的事情必须要秘密进行,否则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这次大战后派出使节,在长安与董卓虚与委蛇。”郭嘉分析道;“眼下看来,可以担当此任的并不多,依我看来,索性让我那师兄程昱前去在长安搅起一片风雨,主上以为如何?”
    张天点头道:“我心中也是这个人,观仲德近来言行,此人谋略不在奉孝之下。”
    郭嘉又道:“我还要按照主上的意思修书一封,向师兄道明事情的原委,要他见机行事。”
    张天默然,心中盘算着待自己扫平了中原不知道还要费多长的时间。而董卓那边的事情远远要比郭嘉想象的麻烦得多。
    眼下的情景是很像春秋战国的样子,董卓占据地利,不易攻打,诸侯势大却各怀鬼胎,难以成事。但董卓残暴的弱点使得张天并不担心董卓会变成秦始皇。
    相反,张天反倒担心董卓死得过快,弄得长安大乱,结果让历史再次回到诸侯争霸的局面,那就不好玩了。
    因此,程昱此行的任务其实很重,他既要代表张天与董卓周旋,在董卓那里得到可以给与自己的种种好处。又要与董卓划清界限,令天下人找不到诟病自己的口实,最重要的是在一定的时间内,还要令董卓活可下来,稳定长安的局面。
    比如说那个王允的美人计还是阻止为好,怎么的也得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才去搅动长安为妙。
    想到这里,张天的眼前豁然开朗,终于明确了自己在乱世来临时的战场了。
    那就是外交战场——长安、军事战场——中原。
    自己要两线作战,不过这主角并非只有自己。
    还有程昱。
    董卓,就让你多活许多时。
    郭嘉显然也明白了张天的意图,心情大畅,笑道:“不过在给董卓一个甜枣吃前,我们还是要给他一巴掌,让他能够认真地和我们好好谈谈。”
    张天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一掌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干净利落。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狠狠的打击别人,你就越有和别人谈判的资本,须知军事是为政治服务的。
    弱国无外交。虽然用的这里不恰当,但意思却是一样的。
    张天抬起头来看看天色,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道:“徐荣,让你尝尝大白天做恶梦的滋味儿如何。”
    郭嘉闻言,摇头失笑。
    第二天,天已大亮,荣阳西南的汴水河边。
    曹*带着军队匆匆忙忙向河内进军,要找自己的老朋友鲍信会合,然后出兵洛阳北面。当然若是能够攻下董卓屯粮的敖仓也是非常的理想,但这一切在于鲍信合兵前一切都是奢望。
    此战胜负如何,曹*真的是没有底。
    若是单靠眼前的自己这五千人,那真是连打都不用打,毕竟与对手势力相差悬殊,这五千人与其说是士兵,倒不若说是有把子力气的年轻农民,根本就未经过什么训练,装备也成问题,很难形成有系统的杀伤性的攻击。
    不过看看身边的将领,曹*心中生出自豪,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哪一个都是良才,尤其是曹仁,文韬武略世所罕见,实在是曹氏宗族中难得的俊才。
    如果自己可以顺利地与鲍信会合,那么自己就会有三万人的正规军相助,实力大增,也就多了几分胜利的把握。
    想一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曹*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把袁绍得罪了,但曹*却一点都不后悔。
    其实这时候的曹*的心愿也是要结束乱世,并未想到自己日后如何,只是曹*已经发现要消灭乱世实力最重要,可惜自己没有,那就要去争夺,他没有袁绍那么大的名望,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急于进军,明知道有可能会中徐荣的埋伏,也在所不惜,他要向天下人证明,自己和袁绍不一样。
    年轻英俊的曹仁看着心事重重的曹*,有点担心道:“兄长,眼前的河内分明就是一个陷阱,兄长为何还要跳下去?”
    曹*叹了口气,才要向自己这个军事杰出,政治细胞很少的弟弟解释,就听见前面传来了凄厉的声音:“敌袭——!”
    敌袭!
    曹*望向身边的兄弟和属下,看出了众人的坚定,心中暗喜,只有有战斗欲望的军人在能取得真正的胜利。
    不过有战斗欲望的并非只有曹*的军队。
    对面的徐荣更是成竹在胸。
    在曹*士兵的慌乱布阵的时候,令大地为之颤抖的敌人在滚滚灰尘中噩梦般出现在曹*的面前。
    竟是并州骑兵!
    曹*的心脏狠狠的抽动了几下,知道今天是他军旅生涯中最凶险的一天。
    骑兵对曹*手下这种毫无训练的步兵简直就是天生的克星。
    曹*看看身边的军队,也不知有几人可看到明天的太阳。
    刹那间,并州骑兵如乌云般袭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并州铁骑手中的兵器在冰冷的冬日下泛着乌黑的死亡之光,在快速的移动中似乎烧灼了冰冷的空气,令所有人热血沸腾起来。
    曹*身边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不断迅速*近并州铁骑,眼中充满了迷惑的惊恐,仿佛像迷途不知返的羔羊,战意全消。
    面白微须的夏侯渊在旁高声呵斥着处于混乱中的弓弩手:“结阵、结阵!”企图在并州铁骑到来前用弓弩给对方以重创。
    不过这无疑是一种妄想,在夏侯渊的高声喝骂中,年轻的士兵们的双手紧张地不知所措,僵硬着拉弦,颤抖着上箭,全无准头的射出。其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懒懒洋洋、跌跌撞撞地落在了不远处,只有几只铁箭像误入罗网的鸟雀一样投怀送抱没入到并州铁骑的冲击中,兴不起半点威胁。
    如此一来,弓弩手更加地慌张,原本就不成样子的射箭攻击更是没有一点章法,陷入到了一种不可自救的恶型循环中。
    若是这样下去,曹*便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曹仁还未说话,曹*已经果断下令道:“元让,你带领一千长戟手从正面阻击,要记住,你的目标不是人,而是马!”
    颇有计谋的夏侯惇一愣,马上明白了曹*的意图,轰然领命而出。
    曹仁眼中闪过欣赏之色,要知曹*手下的五千人中,只有曹仁负责训练的一千长戟手在短时间内脱颖而出,成为了如臂使指的正规军队。
    当然这也要感谢曹洪这大富豪的大力支援,给了曹仁以足够的财力和物力。
    此刻面对犹如移动堡垒的并州铁骑,曹*的命令实际上是最佳选择。
    虽然不足以挽回败局,但绝对可以阻挡敌人那恐怖的冲击一阵子。
    骑兵一旦失去冲击力,将会威力大减,到时,曹*的机会便来了。曹仁的心中虽然闪过不舍的念头,但马上消失,迅速地观察判盘算着战局的发展。
    曹*看了看身边一脸睿智冷静的曹仁,心中庆幸:这才是帅才,要知战场上风起云涌,事情的变化往往出人意表,令人措手不及,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士兵都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棋子,可以发挥奇效,但更多的时候是舍弃。
    没有什么心慈手软可谈,战场不是为某个人存在的。虽然那些士兵是他一手训练的,但战死沙场毕竟是战士的荣耀,曹仁倒是为这一千长戟手感到自豪:求仁得仁!
    这正是曹*对曹仁放心的地方,也是曹仁与夏侯惇最大的区别,前者可为帅,但后者此刻只能为将,还需要战火的锤炼。
    不过眼前的局面还真的需要夏侯惇的武勇来遏制对手的进攻势头。
    不过此时无暇说这些闲话,曹*已经转过头来看向曹仁道:“子孝,你去为我组织第二道防线!曼成、文谦你二人去协助子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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