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她虽是刻意遗忘,但终归还是放不下这个包袱,既是这样也不必在为难自己了,无论秦承释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就要去努力试试,本想着能帮穆书燕得宠,没想到自己却深陷其中。

    五年!穆书榆给自己定下了期限,五年之内若是达不成报复岩炙的目的,那她便再按原计划行事,而且五年的时间自己也应该过了受宠的黄金时期,那时岩炙要是依然无事,自己也就没有任何能力再说服秦承释了。

    不过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能白白浪费这五年的时间,秦承释身边美女如云,自己必须成为他最宠爱的女人,哪怕是之一!男人有了权倾天下的权势之后,剩下的无非也就是情、色二字了,自己得心应手得很。再世为人,处境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不如放开手去做,即便奈何不了岩炙也要将淑妃整治了!

    “如兰。”穆书榆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太妃可是有事吩咐奴婢?”如兰闻声立即走了进来。

    “你去将那支事事如意的玉簪交给潘校卫,让他送还给白公子,就说以后若无重要之事也不必让他再来问安了。”

    如兰应声退了出去。

    第二日,穆书榆将陈姨母、胡佩华与邹英兰都请到了自己这里,特意嘱咐了一遍府中事宜,又说自己要进宫去。

    “太妃打算何时回来?”胡佩华听着穆书榆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儿。

    穆书榆别有深意地一笑:“我已是想过了,此番进宫必须有个结果,不然便不会回来,故此才说了这么多,陈姨母年纪大了,你们两人要好好侍奉,将府里之事操持好,不要再让陈姨母费心。”

    胡佩华与邹英兰齐齐称是,全都面带喜色,一直将穆书榆送到了大门口儿才算回去。

    穆书榆一进宫,先是给皇后请了安便直接去了和安殿,这边儿早有小太监飞奔着去了长宣殿传信儿。

    秦承释听于忠说了此事,高兴之余也有疑惑,自己还没行事,穆书榆怎么就先妥协了?看来这四水镇之事还真是她的一块心病,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着急进宫。

    “既是太妃来了,朕这就过去看看。”

    “是,奴才立即去准备。”于忠笑嘻嘻地去了外面。

    穆书榆站在院子里见秦承释步辇到了立即拜了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秦承释下辇扶起穆书榆看不够似的打量着:“太妃与朕这样客气,朕怪不习惯的,快进去吧。”

    穆书榆抿嘴儿一笑,跟在秦承释身侧进了屋子。

    “说吧,你是不是想着让朕帮你报复岩炙才进宫的?”

    “皇上何出此言,臣妾是想念皇上才进宫的,皇上冤枉臣妾。”

    秦承释听了正色说道:“书榆,朕已问过书燕了,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朕会帮你讨回公道,但现在不行,你要给朕时间。”

    “皇上,诸国之人谁不知道岩炙一向以和羲为尊,此次出征川曲又是派出重兵相助,臣妾如何能让皇上为难,皇上太小看臣妾了。”

    “你真这样想?”秦承释笑问。

    “当然,不过若说臣妾没有半点私心那也不是真心话,臣妾记得皇上说过除了事关江山社稷,其他事都可依了臣妾,臣妾自知上次要皇上专宠是臣妾逾越了,这次臣妾只有一个请求。”

    “果真变得懂事了,说吧,朕听着呢。”

    穆书榆笑道:“臣妾要皇上在臣妾与淑妃娘娘之间做个选择,若皇上要臣妾侍寝,便不能再召幸淑妃娘娘,臣妾也不强求,如果皇上不答应,臣妾立即出宫便是,就是心里再苦也能忍耐。”

    秦承释摇头叹笑:“你呀,到底还是只有这点小心思,过来。”

    “过去做什么,皇上还没说答不答应呢。”

    “过来让朕抱抱,朕想你了,这些天一直以为你真要与朕了断,夜里也没睡过好觉。”

    穆书榆听话地走了过去,到了秦承释跟前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真乖,让朕亲亲。”

    穆书榆任秦承释吻住自己,不时轻哼一声儿,惹得秦承释也跟着呼吸急促起来。

    半晌,穆书榆推开秦承释娇喘着说道:“皇上就会占人家便宜,到底愿不愿意你倒是说呀。”

    “愿意,朕自然愿意,朕不让淑妃侍寝就是了,这回你可不能再和朕耍脾气了。”

    穆书榆搂着秦承释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皇上就会欺负臣妾。”

    “从来都是你跟朕摔摔打打,又喊又骂的,现在倒反过来埋怨朕,真是个小混蛋,朕还有事晚膳时再过来陪你。”秦承释嘴里说着要走,只是手却还在穆书榆的兜衣里揉、个不停。

    “皇上才是说话不算话呢,那字据是不是你写的,你说,是不是你写的!”穆书榆使劲儿摇着秦承释要他承认。

    秦承释紧搂着穆书榆哈哈大笑:“朕都快被你摇昏头了,你又在这儿你呀我的没了规矩。好,是朕亲笔所书,朕承认,这回满意了吧。”

    穆书榆停下手,靠在秦承释胸前喘息:“臣妾当然满意,不过臣妾为了皇上也将那事事如意的簪子退了回去,皇上可也满意?”

    秦承释眼睛顿时就亮了,低头亲了亲穆书榆:“这才乖,以后可不许再拿这种事儿气朕。”

    “是皇上先气臣妾的。”穆书榆抬起头噘着嘴横了秦承释一眼,又惹得秦承释狠狠亲了一回。

    之后,两人又私语半天,秦承释才回长宣殿去见人。

    穆书榆站在门口目送秦承释离去,便回身缓步回了屋里。

    “太妃,您这是何苦,而且淑妃势大得罪了怕是不好过。”如兰在内室门口听了穆书榆的话,心疼本来无欲无求的公主现在却要这样委屈自己去做违心之事。

    穆书榆微微一笑:“不苦!若不如此,淑妃娘娘怎么会出手对付我呢。”

    敌人若是按兵不动,那便不好行事,只有激怒了对手,自己才能抓住把柄合情合理地反击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之风猛烈吹来,编编已经提出警示,坚决不能写不健康的内容,不然文章不能上榜,光光也没办法啦……

    ps:剧情应该上肉了,只是现在不能写啊,等严打过去了光光会加倍努力滴!

    积分光光过两天一起送。

    ☆、第44章

    淑妃恨得牙根儿痒痒:“不知道本宫就让她知道,本宫与穆书榆这贱人势不两立,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回到和安殿穆书榆换了衣裳躺在榻上,想想秦承释这回还算守信,当面拒绝了淑妃,又想他晚上去乌乐双那里自己也能少些膈应,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躺到了天黑,也没睡实,只觉更累。

    吃过晚饭之后又看了会儿书,如兰如意见时辰已晚便让穆书榆去休息。

    穆书榆当然巴不得自己能昏睡过去才好,只是又怕那梦,到时吓醒了身边没人可受不了,于是说道:“你们两个晚上与我同睡一室。”

    “太妃,奴婢们怕呼吸重扰了您安歇,奴婢们就在门外伺候,您若有事叫一声就行。”

    “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穆书榆坚持。

    如兰如意只好答应,又进去将床铺好。

    “太妃,皇上来了!”小亮子快步进来报喜讯,自从穆书榆这次准备长住在宫里,于忠就派他到和安殿服侍,一方面是因为小亮子是自己的人凡事能通个信儿,再一个也是因为小亮为人机灵圆滑会办事儿,穆书榆用着也得力,两全其美。

    不是去乌乐双那里了,怎么这会儿又跑回来了?穆书榆奇怪。

    也没容她多想,秦承释已是走了进来,穆书榆赶紧见礼,又请秦承释坐下:“皇上怎么来了?”

    “怎么,朕不能来?”

    “那倒不是,只是臣妾差点就睡下了,这不是怕御前失仪吗。”

    秦承释拽过穆书榆书坐在自己腿上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在朕面前已经是无仪可失,朕也不敢想你能讲究这些。小没良心的,朕不来你倒是自在得很,这就要睡下了?也不想朕?”

    “臣妾一向知礼,皇上是误会臣妾了,皇上要去乌淑仪那儿臣妾有什么办法,早就答应不能专宠,臣妾自当信守承诺,再说今日不去乌淑仪那里,早晚也是要去别处的,臣妾不愿想太多。”

    秦承释叹了口气:“你今天故意试探朕,是不是?朕也说了会信守承诺,你不要再担心了。”

    “臣妾不担心,皇上难不成就为了这个才从乌淑仪那过来的?”穆书榆想不通秦承释为什么要放弃齐人之福的机会。

    “朕还不是挂念你!你这丫头,平时与朕闹得那样凶,真有心事的时候反尔不与朕说了,你当朕不知道你夜里总是惊醒么?不过你既是不说,朕也不想你为难,今日你又将朕往外推,本想治治你,结果却没耗过你,和朕说说是不是四水镇的事儿又吓着你了?”秦承释搂着穆书榆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低语。

    穆书榆逼回眼里的热气,男人泡妞儿没点手段哪能行,秦承释这样的才是高手,自己可不能乱想,只小声说道:“是做了梦,梦里全是冤魂来找臣妾,皇上,您说臣妾会不会被他们勾了去?”

    “胡说,有朕在谁也不能动你!朕听说珍珠有镇心点目之用,这是一套经年珠子做成的首饰,你平日里一定要佩戴在身上不治病也养人,这个小匣里的散珠朕已经让于忠吩咐小亮子要人煮后研磨成粉给你服用,先用着看看成效,若是不行朕再让太医给你配些安神药,药还是能不吃就不吃为好。”秦承释指着刚才来时,让人放在桌上的两个匣子说道。

    穆书榆轻咬着嘴唇,还是有些感动了:“皇上为何要待臣妾这样好?”

    秦承释没回答,起身让穆书榆服侍自己更衣,等两人躺到床榻上,又将她搂在怀里:“朕先哄着你睡,书榆别怕,有朕守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皇上这样,臣妾心里不安得很。”穆书榆确实心里没底,秦承释怎么变得这样细心了。

    秦承释亲了下穆书榆的脸蛋儿与她对视,眼神似笑非笑:“有人为了你心口疼的毛病不是送了香丸?朕可不能被比下去。”

    穆书榆闻言推了秦承释一把却没推开,只好噘着嘴说道:“这事儿皇上为何不在归隐寺的时候一块儿说出来,现在又提是个什么意思,还有完没完了?”

    “朕是不想提,只是这香丸却是小事,白广清现在可是舍弃了闲云野鹤的志向改走仕途了,你说,这个时候朕敢不多尽些心意吗?”

    穆书榆看着秦承释略显恼怒的俊脸,眨了眨眼,傻了!

    穆书榆震惊之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他为何如此?”

    “他为何如此,你应是最清楚不过,为何还要问朕?”秦承释反问回去。

    穆书榆还真有些不敢相信白广清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了憧憬已久的理想,但又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解释,只好装糊涂:“臣妾不清楚白广清的想法,他做什么也与臣妾无关,皇上不必又疑在臣妾身上。”

    “既是如此,那朕可是要破例提拔他了。”

    “皇上这样做怕是会引起非议吧?”

    秦承释笑道:“就凭白广清这几年一直在赵家为朕做内应,朕也是应该给恩典的,况且还有白鸿信的威望,并不会有人非议此事,朕倒是想知道太妃的想法儿。”

    “皇上这话问得奇怪,这是朝中政事,臣妾怎能妄言,看样子皇上今儿特意从乌淑仪那儿赶过来竟是来找臣妾别扭的,若真是要成天拿姓白的说事儿,臣妾还不如让那些个冤魂锁了去,也好过这样被人试探质问。皇上歇着吧,臣妾自己找地方睡去,不扰皇上了。”

    穆书榆说完就要起身,却让秦承释给按住了:“你瞧瞧你这脾气,朕无非是心里不舒坦随意说了两句,你就乱发脾气,其实朕拿白广清说事儿也不过是想让你转转心思,省得你总去想四水镇的事。时辰不早了,赶紧睡下吧,听朕的话,别闹了。”

    穆书榆这才重新躺回秦承释的怀里,柔声说道:“皇上对臣妾这样好,臣妾如何能辜负了皇上,臣妾早就已经说过了不会多看其他人一眼,是皇上非要冤枉臣妾的,臣妾并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之事,皇为何就不能多信任臣妾一些呢。”

    “是朕想多了,朕信你就是。”秦承释的手在穆书榆的腰背上来回摩、挲,不时轻拍几下安抚,直等到穆书榆睡沉了自己才合上眼。

    穆书榆这一觉睡得香,朦胧中感觉到旁边有响动,微睁双眼看了过去,见是秦承释起来了,于是赶紧也要跟着起来服侍。

    “你睡你的,难得你没做梦,服侍的人多着呢,哪用得着你,外面刚亮天,你多睡会儿。”秦承释没让穆书榆动弹。

    穆书榆慵懒一笑:“臣妾能得皇上如此厚爱,真是无以为报。”

    见了穆书榆这副娇媚的样子,秦承释坐在床榻边儿上不想起身,俯□子手探进被里覆在两、团、凝脂上轻轻揉、拧,又与穆书榆脸儿对着脸儿腻歪:“太妃能报答朕的地方儿多着呢,这脸蛋儿、这身子、这脾性朕都喜欢,太妃只要将心思都放在朕的身上,就是报答朕了。”

    “皇上还让不让臣妾睡了?”穆书榆被秦承释揉、搓得直发热,便催促他将手拿开。

    秦承释低声闷笑:“朕手里的分量重了不少,太妃身材越发好了,朕爱不释手。”

    “皇上!”穆书榆微瞪了秦承释一眼,直把秦承释勾得又缠磨了好一会儿才肯出去。

    穆书榆躺在床榻上则是想了想白广清入朝为官之事,半晌叹了口气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天已是大亮了,穆书榆起来后小亮子就殷勤地进来请安:“奴才给太妃请安,瞧您这脸色红润不少,奴才已经让如春拿了散珠去煮。”

    “为何还要煮?”穆书榆问道。

    “太妃这可把奴才问住了,奴才也不知里面的缘故,不过是听于总管吩咐下来的,说是那散珠要用细布包裹好,放在豆子磨出的浆水里煮上一个半时辰,之后拿出来磨成粉晒干,到时太妃既可服用也可涂抹在脸上,功用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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